“但是我做不到。”

楚若惜打断了老者的夸奖：“我做不到眼看着美丽自然流失就此放弃，做不到看着一群自以为神的家伙肆意践踏这种美却什么都不做……世界当然是美丽的，可是我想要的是……让我感觉快乐的美丽，而不是……”

“泥土是肮脏的吗？”老者突然问道。

楚若惜道：“泥土看起来脏，但是我知道它并不脏。”

意料外的回答让老者有种被噎着的感觉，表情更是黑乎乎：“你这样的回答让我……”

“别生气，”楚若惜道，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你想说美丽的鲜花开在肮脏的泥土上。最腐败的尸体会催开最美的花朵。你希望我无视美丽和丑陋的区别，因为它们都是自然的一部分。”

“你很有悟性，让我非常欣慰。”

老者一副老气横秋的做派。

楚若惜不客气地打断道：“自然的一切都是美丽的，不管是腐败的花还是腐朽的尸体……但是心灵的丑陋却是无可避免的！”

“心灵的丑陋……你不能忍受心灵的丑陋，那我们就消灭心灵的丑陋，不好吗？”

老者继续慢条斯理的说话。

楚若惜打破这份虚伪，道：“我此刻提及的心灵的丑陋，指得就是你这种自以为超脱的圣人！什么圣人，什么至圣境界，不过是把脑袋埋在沙丘里的鸵鸟！你以为超脱随性，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有看穿！你只是沉醉在自以为是的超脱中！”

“……然后呢？”

老者看着三位来访者，笑容暧昧又阴冷。

这一刻，他不再是让人如沐春风的至圣贤者，而是——

比绝对零度更可怕的存在！

楚若惜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帝非天抓紧她的胳膊，道：“别担心，我在你身边。”

楚若惜点点头，正要鼓起勇气和这个怪物为敌，没想到老者身旁的两个童子在此时也露出了狰狞的面容。

“……哈哈哈！你居然觉得这个傻瓜是圣人！他就是我推在前面忽悠全世界的工具！”

两个童子，同时以一个节奏说话，二重奏一样的声音激起人心最大的不安。

楚若惜的心也被这刮锅底一样尖锐的声音刺痛，难受得滴血，

老者此时却是一脸谦虚看着两个童子，道：“你们不要说话这么尖刻，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机会啊！”

童子大笑，道：“可是这个世界根本不值得他们这么重视！你们最重要的世界不过是我们的一个实验！现在实验快要结束了，你们也该——去该去的地方了！”

突然的扭曲卷过整个世界，楚若惜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着弯曲的味道，她看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弯曲，世界的法则正在被改变！

重力改变了，引力改变了，物质全都因此变得扭扭曲曲好像卷筒泡泡糖！

楚若惜担心地看向帝非天，发现男人的身体也已经在瞬间变成了一个圆卷！

“这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