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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5)(1 / 2)





  除了不能直接开出生命体,只要符合时代背景与当前需要的,一切都可以开出来。因此,像加特林之类的武器,他开不出来,但城墙可以。

  又比如副本一,他需要破门的物资,但不知道要开什么,系统判定他的需要,就给他开出一把液压剪。

  但同时,福袋也不是全能的,除了不能开生命体以外,消耗品与非消耗品也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袋子里。

  若时代允许,他可以开出一把枪,但不能在同一个袋子里获得子弹,必须再消耗另一个福袋。

  这城墙已经耗掉了他的一个福袋,他只剩九个了。

  轰动越大,百姓对他的期待就会越高。

  百姓信神,倚仗神明。

  但神明无限,陆嘉意有限。

  他这一波是为人所不为,逆天而行,也因此把自己放置到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处境

  被众人虎视眈眈盯着的位置。

  陆嘉意深知如此,温渔也有预感。

  因此,城墙筑起后,温渔反而加强了对军师身边的防卫,同时抓紧时间返回都城,远离这是非之地。

  他们心知肚明,陆嘉意很难全身而退。

  守兵刚列完队,准备等军师上马后,当即班师回都。

  然而,温渔却迟迟没等到军师从营帐中出来。

  他亲自去查看,见贴身的守卫竟在帐外防守,变了脸,军师呢?

  守卫一惊,里边,换衣服呢

  你们怎敢让他一个人!

  顾不得处理这几个玩忽职守的贴身侍卫,温渔掀开帐帘直接进去。

  这一眼,他看清了一直以来时时提防的画面

  营帐的背部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,一地沙土脚印狼藉,显然是有刁民偷袭,直接挟持走了军师!

  温渔掀帐而出,怒道:全军听令!全城范围内寻找军师的下落!务必保证军师周全!

  而另一头,陆嘉意确实是被难民挟持了。

  为首的是个面黄肌瘦的青年,带着一帮中年人,显然是有预谋。

  明明已经混入了边城,他们却不急着找安生立命之所,而是来绑架军师,可以见得,他们另有所图

  最大的可能性,就是他们的家人们,还在城外,无法进入。

  陆嘉意以此为突破点,想与他们周旋。

  为首青年却不想谈,勒着陆嘉意的头颈,让他闭嘴。

  青年一把尖刀抵着,带着他一直转移到一处山边。

  这地方远离军营,陆嘉意不敢轻举妄动。

  同时,他也注意到山坡边下的树林缺乏防守,料想他们大概就是从那里混进来的。

  如今他们又把他挟持到此地,怕不是要带他一起回难民营。

  好在温渔机灵,主动带队沿着城边搜查,很快就带着一支小分队找到了这里。

  被军队惊动,青年将陆嘉意的脖子锁得更紧。

  你们要什么!温渔下马与他们谈,说出你们的需求。

  他不是神么?青年晃了晃手中的刀,神怎能偏心一方百姓,怎么不来救我们?

  温渔劝他放下刀,可青年不依。

  我们只是生在那片土地,它成为战场,不是我们的选择。

  青年说到此处,神情愤慨,我们只想活下去!可故乡留不得,我们背井离乡,行至此处,难道还走不得?

  温渔劝道:我理解你们的苦衷。但威胁绝非上策。若人人胁迫皆有所得,宣地今后如何自处?

  你的意思是,我们又错了?青年苦笑,那你说说,什么是绝对正确?

  温渔哑口无言。

  青年道:发动战变是正确的,高高在上是正确的,践踏生命是正确的。

  他勾着陆嘉意往山沿上退,掩护着周边其余的同伙撤离,自己则带人殿后。

  也许是知道,带着一个不算配合的人质,面对高头大马的将士,青年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。

  所以他最后只是无力道:为了你们的治国策,轻贱我们的生命,也很重要。

  他语毕,用力环住陆嘉意,直接押着人质背跃倒下了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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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按爪

  完

  第33章 王爷的烽火

  那挟持陆嘉意的青年,直接摔死在他面前。

  陆嘉意眼睁睁看着那人的脑袋在自己的耳朵旁边摔得爆裂,脑浆混着血淌到自己的皮肤上,黏糊糊湿漉漉。

  他看见那青年睁着发黄的双眼,死不瞑目。

  他听见温渔呼唤着自己,从坡上冲了下来,扶起自己。

  但他站不起来。

  他的手摸了下去,探到了完好的膝盖和小腿。

  膝盖以下的部位一点也不疼。

  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。

  陆嘉意就此落下了心病,站不起来了。

  因为军师受了伤,返都的计划暂时延误。

  温渔找工匠为他临时打了把轮椅,让他坐着。同时,温渔还找了些机敏的精锐,作为他的贴身防卫。

  温渔注意到,军师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,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此时身体发生的意外。

  他又回到执政最初,那种时不时眺望远方的迷茫神色。

  找遍城中的大巫小医为他治疗,但大夫们都说军师的骨骼完好静脉通常,站不起来不是身体有损,而是心病。

  温渔看他那么平静,若不是知道他确有心病,根本无法想象。

  这天,秋风料峭,吹得陆嘉意微微咳嗽。

  温渔见他吹了太久的风,想把他从瞭望塔上带下来,刚旋动轮椅,就被他制止了。

  军师?

  陆嘉意依旧盯着灰暗的天际,你说,这仗,还要打多久?

  温渔看向战场的方向,无法估算,只好说:在下才疏学浅,不足知矣。

  我在这一日一日,看着人间化为炼狱。陆嘉意眯着眼,像是怀疑自己,有时,我都依稀觉得,是我泯灭了人性,还能苟活于此。

  温渔还记得第一次见这军师的样子,端着蛇章国主印一脸惊讶,像是承受不起权力的重量。

  如今战事延长数周,仅仅一个月的时间,那懵懂无知的少年郎,竟憔悴至此。

  军师温渔低声道,我们回都吧。

  陆嘉意却摇头,那人说的对,城墙守住了城内的人,城外的,又当如何?

  军师,天下虽奉你为神师,但您自己不能迷失。温渔警醒道,在下虽不知那城墙如何做到,但军师若再三为难自己,只会有损于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