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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5)(1 / 2)





  永标的AO像是多了屏障,对他人的信息素不再敏感。但失去配偶,就如同失去了屏障,木头就是无屏障的A,任何他人的信息素他都能感知,但不再如标记之前一般喜恶由身。

  对木头而言,任何信息素都会伤到他。

  因此,他很担心,屋内那个才刚刚分化的Omega。

  那孩子对信息素的接受状态,和当下的自己其实没什么分别。

  木头想为这孩子做点什么,但他知道,他无能为力。

  只能暗自祈祷,屋里那位逞凶的,手上有点数吧

  往后的几日,寨中的土匪很少看到大哥或二哥出来活动。在二人的屋子里,只时不时听见一个雌雄莫辨的,时而婉转时而凄厉的叫声。

  有的土匪一开始好奇,会徘徊在屋子外偷听。

  但常人皆为Beta,对信息素只是迟钝,并非无感。

  因此他们总能感受到一阵莫名不适的低气压,逼得他们撤退,逼得他们无人再敢靠近。

  撕去假面的周鹤庭简直疯了。

  就用这张令陆嘉意无法拒绝的脸,对他做着同时折磨身与心的恶行。

  只要是周鹤庭的脸,哪怕只是说了句脏话,陆嘉意都不敢相信。

  可如今,陆嘉意却不得不相信,周鹤庭在伤害他,在折磨他,甚至先前,在外还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

  难怪,一开始进入寨中,他总觉得系统出了bug,与大哥相处的契机,总会比与二哥的多许多

  原来不是bug,是双重人格。

  他们其实是一个人。

  线索一:

  我不能忤逆大哥。

  我压制不了他。

  这其实就指向了,时间来看,兄先生,弟后生。

  大哥的人格是主人格,且更强势。

  代表善良的二哥,其实是更为弱势的副人格。

  线索二:

  爱好毁灭。

  大哥的性格特征,是邪恶无序,是放任的破坏欲。

  此副本揭示的正是周鹤庭内心,最反社会、最不堪的负面。

  陆嘉意想起在上一个副本世界中,与王爷谈论过的,关于「内心龌龊无处可藏」的话题。

  他当时还不以为然,只觉得,这人是周鹤庭诶,小天使周鹤庭诶!

  讨好型人格与压抑型人格,就已经顶天了。

  周鹤庭还能有多龌龊?

  现在看来,人心最不可测。

  哪怕这人是周鹤庭。

  偶尔清醒的时候,陆嘉意也会设想。

  如果是自己的精神具象副本,会是怎样的?

  可能会有个童话风,可能会有个网瘾风,可能会有个躺着啥也不做风

  他苦中作乐,想到这里,勉强一笑。

  那邪恶的那部分呢?

  他自己要是坏起来,会有多坏?

  他想到自己上幼儿园的时候,被高年级的小哥哥抢了玩具。

  他人缘好,仗着自己有好朋友,要纠集一堆人打回去,报复那个人。

  后来是妈妈听说了这件事,先安慰他被抢玩具的受伤心灵,然后才语重心长地教导他。

  陆嘉意想,他家里这么有钱,有那么多机会遇到思想败坏的人,他却一直没有走上歪路,多亏有他妈妈恰当的教育方式。

  但,周鹤庭呢?

  在这个副本中,为什么这个特质,如此癫狂?

  因为周鹤庭没有真实在意他成长过程的妈妈,周妈妈只在乎结果。

  在挣扎的过程中,周鹤庭自己分化出一个「二哥」,来制衡自己。

  现实中的周鹤庭克制得很成功。

  但副本中,放大了单一特质后,这人就暴走了。

  这里的坏人确实是周鹤庭。

  陆嘉意想。

  他说过,他不是圣母,不想拯救所有的恶人。

  但这人,周鹤庭,那他该怎么办?

  下一波信息素层层叠叠涌来,陆嘉意在犹豫中失去意识,闭上了眼睛。

  信息素反复折磨,根据陆嘉意推测,可能的后果,要么是建立耐受,要么是引发激素紊乱。

  显然,ABO世界中,任意人群都无法对信息素建立耐受。

  因此,陆嘉意的下场只有后面一种可能

  他体内激素乱了,他发起了高烧。

  实际上,并非普通的高烧。陆嘉意难受得直哼哼,他感觉全身烧得慌,又因为高热而透着痒。

  周鹤庭看着他扭动,笑道:这叫发情期。我忍了那么久,就是在等这一天。

  忍?

  陆嘉意艰难看过去,见那人青筋暴起,看起来确实是有反应。

  周鹤庭却偏要看着他,倒退走到门边,跟他拉开距离。

  被绑着丢在毯子的角落,陆嘉意快疯了,咬牙骂道:你到底想干什么!

  我说了,要你求我。

  你个疯子!

  周鹤庭蹲在门边,一手别在背后,一手摇晃,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。

  看着门边的人,陆嘉意饿出幻觉,好像眼前是渴望的食物,但他无论怎么接近,都保持不变的剧烈。

  他要接近,不接近这人,他会死,会饿死,会渴死,会空虚而死。

  怎么求?陆嘉意身体抵着地面,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。

  周鹤庭好整以暇,先叫声哥哥来听?

  哥陆嘉意声若蚊吟,哥哥

  听不见。

  哥哥!

  周鹤庭满意地笑着,走近了一步,但也只是一步。

  就这一步,陆嘉意那难耐的身体就已经被缓解些许,闻着对方身上的气息,越闻却越渴。

  他几乎觉得自己渴到出了血。否则,为何会闻到淡淡的血腥味?

  现在,我要你叫我的名字。

  周、鹤庭

  周鹤庭蹲在毯子上。陆嘉意能嗅到的血腥味更浓。

  现在,求我。

  求陆嘉意咬牙,求你!

  周鹤庭背后别着的那只手一甩,掌心一块铁片飞出去,陆嘉意看清那满手的血。

  陆嘉意在迷蒙中嘲笑,原来丢盔弃甲的不是只有他一个,周鹤庭也忍得很狼狈。

  他们都需要彼此,他们都渴望彼此。

  周鹤庭嘴唇贴着他的脸,喃喃道:早这么乖,哥哥不就好好疼你了?

  陆嘉意渴得无法动弹,任对方主宰,自己在虚幻中沉浮,慢慢看不清现实。

  他好像看到一个人,在伐一棵树。

  那人像个疯子,他说他爱那棵树。

  但他却在砍那棵树。

  那棵树不堪重负,最终被拦腰折断。

  他说他爱它,他却生生碾死了它。

  七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