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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弱阴沉竹马被我亲懵了第47节(2 / 2)


  当然,他能忍受靠近他的人仍然不多,管家和姜宁算一个,姜帆勉强算半个,从初中和他与姜宁一块儿升上高中的严大航、还有另外几人,凑合凑合加起来勉强算一个。

  在姜宁的劝说下,他开始定期请私人医生去别墅为他复健。

  虽然他对重新站起来这件事早就失去了希望,但是他一不同意姜宁就开始哭,没有眼泪地干嚎,吵得他耳膜都快破了,他无奈之下只有去医院做了一全套的康复训练。

  只是这三年的训练以来,他的腿仍然没有任何康复的迹象。

  少年的肩膀越来越宽阔,眉眼愈来愈俊美逼人,深邃的五官褪去了一些青涩和阴柔,取而代之的是增长了更多的锐气和锋芒。

  他坐在那里,如果不冷言冷语,不出口伤人,单看轮廓的剪影,和雪白的肤色,恐怕会有无数女孩前仆后继。

  只可惜全校都知道校花身边的那个少年,是个残废。

  即便家里有钱,眉目英俊,可这一点无法改变。

  更何况,单单冲着他冷冰冰的性格,就没多少人敢靠近。

  如今上了高中,学校里的学生不像是以前初中那样,见到燕一谢就心里发怵,还有些女生觉得他或许没那么难以相处,竟然不怕死地往他桌子里塞情书。

  可惜这些燕一谢从来没看过,用他的话说就是“她们难不成慕残吗?”

  姜宁:“……”

  管家每周五会来清理一次他的课桌,这些东西他碰都没碰一下。

  至于管家和奶黄包,管家倒是没怎么变,可能添了几根白头发,但那也看不出来。

  奶黄包则变化天翻地覆,彻底变成了三岁半的沉甸甸大胖子。

  压塌了一角沙发后,别墅里又换了新的沙发。

  十七岁这年,姜宁搬家了,搬到了郑若楠新买的房子里去。

  胡同里太多以前的记忆,郑若楠不想再待在那里。

  而当年投资的那两套房,果然如姜宁所说,房价涨了很多,而一些邻居购买的海边楼王,则和上辈子一样烂尾了,至今还有人在那边闹着还钱。

  搬家之后,姜宁与许鸣翊、司向明他们的交集便一下子少了很多。

  虽然从初中到高中都还在一个班,但是不再住在一块儿之后,上学放学遇见的频率就大大减少了。

  何况在班上他们说话也少。

  于是就这样,曾经的青梅竹马,渐渐变成了只是同班同学的关系。

  许鸣翊从一开始的愤怒、不能理解、意难平,到后来,终于认清现实,知道不可能再回到过去。

  青春期的这几年,他做过许多梦。

  有时候会梦见姜宁哭着给他道歉,说只是因为喜欢他,因为吃醋,所以才故意和他渐行渐远,希望他多关注她一点。

  每当梦见这种梦之后,上学的时候许鸣翊就会尝试和姜宁恢复关系,送她奶茶或者糖什么的,但是每一次姜宁都友好而礼貌地还回来了。这样不出几次,许鸣翊的自尊心就开始受不了,决心不再做这种蠢事。

  而还有的时候,他的梦里,他和姜宁关系还是很好,大家一起去河边钓鱼,姜宁穿着一条印着太阳花的裙子,走在河梗边,死死拉着他的衣角,生怕掉进水里。可是这样的记忆却逐渐变得越来越淡。

  他挽留不住记忆的逝去,也挽留不了姜宁从他生活里离开。

  还有一次,他梦见了一场车祸。在那个梦里,他和姜宁是情侣,订了婚的关系。那仿佛是许多年后,因为姜宁事业有成,从出了机场开始就一路有粉丝欢呼。

  而他一直沉着脸——因为就在前一天,他发现姜宁背后好像有一个男人。

  她在国外那几年的学费一直是从她母亲公司的账户上出的,但是许鸣翊查出来那几年郑若楠公司业绩就已经开始大幅度下滑,那几年竟然有人大手笔收购了海市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公司,并继续从原来的账户里给姜宁打生活费和学费。

  许鸣翊无可避免地产生了怀疑,并以为姜宁和另一个男人做了什么交易,他感到屈辱。

  从机场回来的路上,车祸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来临了。

  当时开车的是他,姜宁好像坐在副驾驶座上,他们参加同学聚会,遇见钟从霜,顺道将钟从霜接过去。因此后座上坐的是钟从霜。

  梦里已经记不清那辆卡车为什么失控,只记得唯独自己受伤较轻,挣扎开安全带后,便迅速救人。

  他先救了……他先救了钟从霜。

  那一瞬间他分辨不出自己的意识,说是报复,说是下意识行为,都并不全面。

  梦里的钟从霜穿着白裙,白裙上全是血,十分刺目,哭着呼救……但是姜宁,姜宁只是脸色看起来苍白了点,卡车是从后面追尾,姜宁应该没事。

  是的,他先冲向了后座的钟从霜。

  然而梦醒了,姜宁却留在了抢救台上,再也没出来。

  那场梦做得许鸣翊半夜惊醒,捂着心口,感到剧烈疼痛。

  他不断安慰自己,只是梦而已,只是梦一场梦罢了。

  他想,大概是姜宁不断向燕一谢靠近,他才做出了这样一场梦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郑若楠搬家之后,公司更加繁忙,她不再只是生产一些丝巾,还开始扩大生意,将公司办成了礼品公司。郑若楠和许鸣翊的母亲是闺中密友,关系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好,但是由于搬家加上忙碌,两人也只能一个月约上一两次,喝喝茶,做做spa。

  然而姜宁和许鸣翊两个,却是犹如两条从同一点出发的直线,相距愈来愈远,彻底走向了两条不同的路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按道理说,许鸣翊逐渐从姜宁的生活里消失,燕一谢应该高兴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