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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三章难逃干系





  “莫家如今大祸临头,圣上定会让人彻查,浮光锦是我莫家进贡,定然逃不了干系。我此时归家,就是想给莫家留一点香火。翌儿,你原本就非我莫家的孩子,族谱上也无你姓名,这些年你避居庄子上,这阳承县知晓你的人也不多。从今日起,你改姓换名,和莫家再无干系,最好是远离了这阳承县,才有希望避开此事。”莫文光首先对莫翌说道。

  “老爷,都到了这个时候,你怎么光想着这个野种?他可不是莫家的孩子,没有莫家的血脉,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你让我的两个儿可怎么办啊?”唐雪鸢嚎啕大哭,拉着莫文光的袖子使劲的拉扯。

  “爹,这事儿会不会搞错了啊?我们的浮光锦可都是精工细作,还是爹你亲自押送往京城的,怎么可能不洁,染上疫症呢?皇上不能这么糊涂吧?”莫成远挠着头在房间里面来回走动,急得快将自己的头发给扯下来了。

  “娘,爹说的是什么意思?我们会被抄家吗?”莫莺语紧张的身上都在发抖,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。

  “浮光锦是贡品,而且一向是供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所用,如今浮光锦上验出有疫病,莫家脱不了干系,此事若是被有心之人闹大,说是谋反也是够得上的。”莫翌皱着眉头语气平静的道。

  “你胡说什么?什么谋反?谋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,你个野种,你就算记恨我,也不能诅咒整个莫家啊?我看,说不定此事就是你做的鬼,对,一定是你,你记恨莫家,所以才在浮光锦上下了毒,是不是?都是你做的是不是?你现在就去衙门自首,说一切都是你一个人所谓和莫家没干系。”唐雪鸢疯了一般,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,朝着莫翌冲了过来。

  在门外生着闷气的秦小文,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,嘴里不知道骂了莫翌多少遍,可却又舍不得离远了。一边漠不关心的样子,一边又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
  唐雪鸢发疯了,所以根本没有控制声音,这木门隔音效果也实在是一般,秦小文听到了“谋反”、“株连九族”、“野种”等词汇,秦小文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:“什么?谋反?株连九族?”

  婉月也吓蒙了,都没有伸手去拉秦小文,秦小文已经往门口冲了过去,整个正院的丫鬟仆从都被打发出去了,只有吴管事守在门口,他也被里面听到的消息吓得三魂少了七魄,竟然忘了伸手去拦着秦小文,被她冲了进去。

  秦小文冲进去就看见唐雪鸢拉扯着莫翌,秦小文想也不想,伸手将唐雪鸢的手重重的挑开:“滚开,莫翌,我们走!”

  “住手,成何体统!”主位上的庞氏看不下去了,伸手重重的在几案上拍了一下。

  站在,门口的吴管事有些颤颤巍巍的道:“老爷,夫人,对不起,我一时没看住,她就冲了进来。”

  吴管事的额头上都是汗,手都在发抖,浑身发软,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,看来是受惊不小,这也不怪吴管事,生死攸关的大事,这换成任何一个人,也无法很淡定的面对。

  “吴管事把门带上吧,既然这位姑娘自称是莫翌的未婚妻,此事也算不得没干系,你既然听见了,那就做个决定吧,看到底要不要入莫家的门。”庞氏的语气之中含着一丝讥讽。

  “我疯了才入莫家的门,莫翌又不是你家的血脉,莫翌,我们走,现在就走。”秦小文伸手去拉莫翌,想将他拉离这个是非之地,可是莫翌却未曾动弹分毫。

  倒是那边唐氏再也绷不住,瘫坐在地,莫莺语也扑了过去,娘俩个抱在一起嚎啕大哭,有种世界末日之感。

  “爹,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啊?总不能就这样等着被抄家灭族吧。”莫家三公子莫成远红着眼看着莫成远。

  “这件事情我已经想过,首先是将家中的仆从都遣散了,那些铺子里的伙计掌柜的也都散了吧。陛下仁慈,在位期间,未曾有过株连九族的旨意,所以此事应该不会连累到旁人。唐氏,你如今也莫在哭了,当务之急,快些找个人将莺儿嫁了,若是能够赶在旨意到之前出嫁,或许还能保全莺儿。而唐氏你,我会给你一纸休书,还有一些银钱,到时候你就带着银钱走吧。成远,你是莫家血脉,是莫家如今唯一的男丁,此事……恐怕难逃干系!莫翌,你非莫家子嗣,未入族谱,若是躲着些,或许……”

  莫文光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莫翌给开口打断:“父亲,我虽非莫家血脉,但得父亲收养才能保全一条性命,这些年,也依靠着莫家而活,父亲从小请了先生教我仁义礼智信,如今莫家有难,我若是袖手旁观,只为了自己活命而撇清关系,那就是不忠不义不孝之辈,就算是留下了一条命,也无法再抬起头堂堂正正的做人,那样活着,才是生不如死。”

  “莫翌,你个糊涂蛋,你就一定要去趟这浑水吗?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你不知道吗?你若是死了,那也不过就是多一卷破席子。可若是你能留得一条性命,说不定还能为莫家翻案啊!”秦小文急得嘴角都要起泡了,甚至有种将莫翌打晕抗走的冲动。

  “小文,你不必再说,此事我心意已决,幸好……你以后一定要幸福!”莫翌看着秦小文的眼睛认真的道。

  “父亲,你不能这样啊,你既然能够保得了大哥,那一定也能够保得了我的是不是?你都说了,我是莫家唯一的血脉,日后莫家就靠我了,我怎么能够送命?父亲,你得想办法救我啊!”莫成远听着莫文光说他难逃干系,顿时有些绝望了,眼睛里的血丝又多了几根。

  大厅里面,哭的哭,求的求,旁观的旁观,诉衷情的诉衷情,各有各的心思,都想为着自己或者是自己心爱的人,留得一条后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