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，这易容术，遇水不化，若不用特殊的药水，都无法取下来，我们原本和他也不是太熟，他的注意力也不会太放在我们身上。”莫翌如此安慰道。可是，刚才那马车离开的时候，那马车夫好似看了他们好几眼，也不知道会不会来查探他们的底细。

  “走吧，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，你今日也累了，要不我们先回家吧。”莫翌拉着秦小文的手，迈步往前，打算寻个马车回去。

  “这怎么行？我们才刚来呢，就被那个八王爷给吓了一大跳。我们还得往前看看，顺便打听一下，十几年前的事情，有没有人还记得。”秦小文可不死心，来都来了，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。

  “怕是不易，不过你若想走走，我们就一起走走。”莫翌什么都顺从秦小文的意思，听到她如此说，两人携手就往南河的上游而去了。

  这翠烟巷是花楼的聚集之地，这南河边上却只有靠近翠烟巷子的地方是楼子，再往上却只是一般的民宅，茶楼。

  这南河还穿过了一个花市，也是一座桥连接着东西两处，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，小贩的叫卖声，小孩的嬉闹声，还有小姑娘在用鲜花编着花环。

  秦小文他们一路走，一路打听，都没有人记得他们说的事情，看来，因着是晚上，这件事情并没有被太多人看见。

  走到花市的时候，已经是晌午了，莫翌看了看额头微微冒汗的秦小文，开口道：“我有些饿了，不如我们先去吃饭歇着，这打听消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，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，继续干活。”

  说话间，两人已经走到了一个酒楼面前，这酒楼就立在桥头上，下面是繁花似锦，花香连绵，小桥流水，上面是饕餮食客，吃饭赏景，好不惬意。

  看那酒楼的装潢，很有一些年代感了，那小二穿的布料也是上好的，眉目清秀，迎客即笑，服务意识很好，再看看停在楼下的马车，这些酒楼一般都有后院停车，可是这里的马车却都沿着河停得老远了，看来应该是生意很好，这么看来，这酒楼怕是有些名气的大酒楼。

  不过，早膳吃得晚，这虽然走了大半个时辰，但是也还没有到很饿的时候，但听到莫翌这么说，而且早上确实未见他用多少，秦小文也就信了。

  “走吧，我们上去尝尝，看看这京城有些什么好吃的。”秦小文笑着朝酒楼而去，莫翌跟在身后。

  酒楼的小二，见到两人，很是热情的将人迎了上去：“二位客官这是第一次来我们第二家吧？不知想要坐哪儿？楼下大厅倒是有座，可不靠窗了，看不到外面的景。楼上的雅座倒是还有一个。”

  秦小文听着有些好奇，这酒楼说来也奇怪，刚才竟然没有看见招牌，只是一个打着酒肆的旗帜在风中飘着，这才让他们猜到这里是酒楼。

  现在听那小二自称是“第二家？”这个名字着实有些奇特了。

  “第二家？这是你们酒楼的名字？为何如此……别具一格？”秦小文觉得说人家招牌奇怪是不礼貌的，就换了一个词。

  “哈哈，姑娘有所不知，我们这名字可是有来头的，以前当今微服出宫，到了我们酒楼，吃了我们的饭菜以后，是赞不绝口。当场表示，我们酒楼的饭菜口味若是派第二，就没有该派第一的，就连宫中的御厨，也不一定赶得上。这陛下的亲口，就成了我们的新招牌。只是当时未能求得皇上墨宝，是掌柜的心中最大的憾事，所以掌柜的让我们将原来的牌匾取下不再悬挂。只是口口相传着这个故事，还有第二家的名。”小二这故事怕是讲了不知道多少遍了，说得很是顺畅，都不用多加思考。

  敢打着皇帝的旗号招揽生意，这第二家的背后老板，怕是也不简单。

  但，这些都不是秦小文他们考虑的地方，这天子脚下的京城，这踩死一只蚂蚁，都可能是哪家贵族权臣的远亲，也是见怪不怪了。他们是来吃饭的，才不用管是什么背景。

  “带我们去雅间吧。”走了半日，这古代的鞋子，底子太薄了一点，走路多了会脚疼，难怪这些个夫人小姐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，就算出门也是马车轿子。

  上了雅间，不大，也不是完全隔断的小房间，和楼下的大厅相比，只是用屏风做了隔断，有一些私人空间。

  但临窗的位置，确实视野好，居高临下看着，翠绿的柳枝，姹紫嫣红的花十，时而还有赏心悦目的美人。

  “怎么样？脚可疼？一会儿用过膳，我们就回吧。”莫翌看着秦小文捶了捶腿，不由得贴心问道。

  秦小文收回目光，冲着莫翌一笑：“不疼，这才中午呢，这南河看着还挺长的，感觉从北到南，贯穿了整个京城，我们才走了多长一截？总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。下午我们继续沿河走走看看，就当时春游踏青了。这些日子，一直闷在宅子里，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
  “这南河越长，想要寻到线索的可能性就小，这整个南河沿岸，甚至整个京城这般大，总不至于你都要挨着查探一番？有些事情急不得，或许只是缘分未到罢了，文儿，我不想你为了我的事情，如此忧心。你不是还要开书肆吗？你喜欢这些，不如多放一些心思在这上面？”莫翌总觉得对秦小文有愧，更不想她如此劳心费神。

  秦小文看着莫翌神色之中的关切，还有那一丝丝的黯然，心中叹息，她确实太操之过急，如此大海捞针的打探，确实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。

  说话间，小二已经上了茶水，精致的茶杯之上，没有繁复的花纹，只有三个字，是这家店的名字，这字的造型还挺有设计感。

  秦小文看着那一整套的茶壶，茶杯，还有盘子都印着这个标识。甚至连小二身上的衣服，还有头上的帽子上，都有着这个标识。

  看来，这个酒楼，还挺有品牌意识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