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你恨我，你现在生病了，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不是吗？”

一想到自己已经不在他身边，他却一直在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，等她回来，她的心就痛得要死。

“不需要你来可怜我。”齐城狠狠地扫了一眼所有人，命令道：“全部出去。”

“齐城，你不要这样。”季云欢望着生气的他，发现他就像一块冰山。

他一定是恨了她许久！

他一定是对她绝望，失望了……才会有这样的反应。

见大家都没有离开，齐城站了起来，打算离开这里。

病得太严重，他连走路都是歪歪倒倒的。

季云欢望着这样的他，忍不住上前去，紧紧地抱住了他，“齐城！”

他望着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，用力地想要扯开，季云欢被他的力道扯得发疼，始终不肯放开他，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，是我不对，但是你不能拿自己来开玩笑。我答应你，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，好不好？”

他依旧固执地想要扯开她，季云欢被他的力道扯得发疼，手依旧紧紧地抱住他。

这房间里的一切让人窒息，齐城咳了起来，身体都随着咳嗽抖动。

他暂时顾不上季云欢，季云欢也放开了他。

他在床上坐了下来，她望着他艰难的样子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。

季云欢望着他狼狈的模样，心底疼得发慌。

他手背上先前留出来的血已经干涸，看上去有些惨不忍赌，季云欢让人帮他拿来了热水，递给他，他看了她一眼，季云欢严肃地望着他，“你可以不喝，或者是直接把水泼到我身上。”

这是开水，有些烫。

他接过杯子，一口将水喝了下去，对他们道：“出去。”

大家都站着，有季云欢在这里，他们都没听齐城的话。

季云欢道，“你们先出去吧，等会儿我叫你们。”

他不愿意冶疗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，就算强行给他输了液，他也会把针头扯下来。

佣人们排得整齐地离开了房间，就只剩下季云欢和齐城。

她望着他，拿了棉花帮他擦掉针口上的血迹，又有一些新的血液涌了上来，她用棉花堵住……

听到齐城问，“回来这里做什么？看我可怜吗？”

季云欢听了他的话，抬起头来望着这个对自己充满恨意的男人。因为见证了他最狼狈的一面，所以到现在，她都还在心疼他。

她望了一眼他冰冷的模样，伸出手，温柔地放在他的脸上，“你为什么要这样？就算我离开了，你也可以回到齐家去的，你可以回去过更好的生活。”

“在你眼里，那对我来说是好的生活，在我眼里，那不是！”

他的话刚说完，季云欢的眼泪就砸了下来，落在他的手背上。

他被她的眼泪弄得一怔，他狠狠地瞪着她，“你哭什么？心疼我？”

她不出声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虽然在回来江陵的路上，她想过很多种可能，却绝对没有想到，她会看到这样为了她几乎放弃了自己生命的齐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