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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2)(2 / 2)

  完好无损走出蛟龙地宫的只有解春风。

  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蛟龙地宫真的有宝藏,就在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,是解春风亲自放进去的。

  所谓的蛟龙地宫,其实是解春风的小金库。

  解春风大概是周承弋这几部作品里最邪性的人物了,他是个很随心所欲的人,武功并不算最强,但武功之外的技巧却出神入化,比如他会口技,验尸的本事堪比专业仵作。

  蛟龙地宫后,他在中原横空出世,探金鳞山庄,孤身闯少林寺,入百花楼盗宝,收红船坞他天性桀骜,坑过很多人,同样有他自己的人格魅力,亦有自己的坚持。

  解春风从不杀人,也不牵连无辜之人,激烈的手段多是为了揭露秘辛。

  比如金鳞山庄血尸案背后的龌龊,少林寺恶僧牵扯的灭门惨案,百花楼的宝物本来就是他的,还有那鬼影憧憧的红船坞其实只是一群可怜的人等等。

  当然这些都是后面的剧情,周承弋现在连第一个故事都没写完。

  周承弋是第一次写武侠小说,还是在通俗小说以武侠和奇怪异志为主的古代,现代被称为武侠小说的落幕,周承弋油然而生出一种关公门前耍大刀的感觉,难免有些忐忑。

  才刚写了个开篇,就忍不住找人来看,按照就近原则,最先阅览的自然是长夏和凛冬。

  你们来瞧瞧我这新文写的怎么样,有什么问题尽管说,我不怪罪。周承弋将稿子递给他们。

  长夏慌张不敢接,奴婢奴婢不行的。

  看小说而已,有什么不行?周承弋强行将稿子塞进他手里,戏谑道,教了你们大半年的书,若是连小说都看不了,那我这个老师可能不太行。

  长夏听到老师一词吓了一跳,心中感动,又立刻道,奴婢哪里能当殿下的学生,殿下真是折煞我了。

  凛冬也摇头表示不敢受。

  周承弋用词习惯了,都忘了老师这个词在古代和现代用意是不同的,而且封建时代阶级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,也难怪这两人提醒。

  是我一时口快。周承弋摆了摆手,催促二人赶紧看文。

  经过大半年的系统学习,长夏和凛冬虽然写不出什么惊世文章,但看个小说还是可以的,尤其是周承弋的小说那是白话中的白话,也很少使用生僻字。

  长夏看完给出很客观的评价,奴婢觉得写的很好,只是我不爱看打打杀杀的,所以奴婢觉得殿下先前写的文章更好。

  凛冬感觉完全相反,他对书里面写的轻功、点穴等功夫都很感兴趣,对他来说这本书吸引力更大。

  周承弋一时也无法判断,他又不能自爆马甲将文拿给其他人看,最终只能决定还是先把第一个故事写完了,再去找他哥做做参谋。

  他哥虽然身体不太行,但看书的眼光还是很可以的。

  周承弋在研究新文,《琉璃玉骨》在长安的影响慢慢扩大。

  《读者评论》上有人抨击女学建立背后的意图不轨,也有人为女学站台,而宋老爷子奋斗在支持外孙女的第一线。

  总之是比《女尊之国》上刊是的一面倒要好不少。

  甚至有人说道,止戈这文写的不错,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将目光如此短浅只放在区区女学上?这本书这么写必定是有寓意的,或许止戈先生是想要警示我们什么。

  难道是北胡又有了什么异动?有人警觉道。

  可今年冬日已过,也未曾有北胡侵入边境的消息传来啊。

  你这么说更加奇怪了,草原的冬日那般贫瘠,那些蛮夷一到冬日就南下劫掠,为何独独今年没有?

  几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  三月末,《狐梦》上册成书宣告售罄再不刊印,下册紧随上架。

  同时《穷书生种田》一文在书坊开启预售,有远道而来的商人跟随走商客们来到长安,他们与长安书坊、赵家楼等签订好合同,将《长安》、《读者评论》、《长安副刊》、《长安朝报》等杂志报纸带到萧国其他洲城。

  而其他洲城也开始轰轰烈烈的办起杂志和报纸,有些办的相当不错的,同样也传入了长安。

  萧国从标点符号开始就一直在悄无声息推进的文学改革,终于在此刻正式吹动了号角。

  中间还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,便是先前提过一嘴的盗版书籍。

  周承弋拿到这个盗版书籍还惊奇了一下,我以为现在这样的印刷成本,不会有人干这事来着。

  周承爻道,印刷成本高,利润也高,尤其是《狐梦》宣布不再版,可以说是有市无价,本身定价高,又有许多想豪掷银钱收之人。长安没人盗印是因为不敢开罪符玉兰,他毕竟是吃朝俸的王爵,至于这些他们自觉天高皇帝远,便不为所惧,哪里想到买书之人会不远千里的来皇城退货。

  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?周承爻问道。

  周承弋耸了耸肩,自然是报官走正常程序。

  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版权法,但是对于文学著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明确标有不许复版字样的书籍是不能私自刊印的,负责会处以毁书的罪名,这罪名听起来好像不怎么样,但还是很好用的。

  这件事是符谦主动要求处理。

  还有一件便是女学校长定下了,竟然是沈娉没错,就是这个名叫《祭幽台》的书中世界的女主角。

  周承弋骤然听得消息还以为自己搞错了,特意找了机会去女学看了看,发现沈娉不仅将女学管理的不错,还把黑板粉笔、南书房的教育改制都引入到了女学学堂。

  虽然学生比幼学少很多,但总体的氛围却比幼学要强,各种规章制度都要更完善一些。

  而且周承弋竟然在这里首次看到了对老师的考核!

  沈娉的回答结合了南书房的学期制度,说道,很多人有很高深的知识,却并不一定能够教会学生,学校教育和私人教育不同,私人教育可以一点点磨,学校教育却是要按照进度来的。

  所以应该选择更会讲的老师。沈娉如此道。

  余映鼓掌说好,同为女学老师,她和沈娉惺惺相惜,已然成为好朋友。

  周承弋看着女学的发展,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格外复杂。

  明明他只是在书中提了一笔,其中所写的东西容纳了他的想法,可能并不一定切实,纵然他要符谦将四公子的稿费都投于教育,但当时的他只是怀抱着能帮一点是一点的心态,并没有想过,真的能见到学堂的建立。

  这无疑是这个时代的一个极大跨步。

  周承弋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,他就是个拿着图纸的包工头,亲眼看着未来的高楼大厦起了地基,有人为了实现只言片语的描绘而为之努力奋斗,乐此不疲。

  周承弋突然觉得自己写下的每一个字好像都有了意义。

  怀着这样的心情,他的马甲文终于修修改改的将第一卷 的蛟龙地宫写完了。他将其拿给周承爻看,周承爻对里面眼花缭乱的内功还颇为感兴趣,问了几嘴。

  周承弋用长安地产的马甲将稿子投给赵家楼,传说中审稿十分漫长的赵家楼竟然三天之内就回了信:予已刊登。

  永成四十年四月,出海数月有余的船终于载着数个国家的使节团返航。

  抵达京师的前两日,周承弋在穿来后第一次上了朝,他废太子的禁令明显上正式解除,朝堂之上五皇子一派系的人见到他就忍不住牙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