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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朝堂之上应和之声迭起,遂同意试行女子参加科举条例。

  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乡试虽然是八月份举行,但符谦和赵家楼联合整理编纂,收录了历年乡试、会试、殿试真题,由周承弋套名的《五年科举三年模拟》是早在今年春闱之后就在准备了,好巧不巧前些日子正好在两大书坊低调上架,虽然暂时引起的热度不大,但往后可就不好说了。

  不过由于也是第一次做教辅资料,印刷量仅有千余本,还只在京中发售。

  沈娉自从担任女学校长之后,就时刻关注各大书坊的消息,还专门开辟了藏书馆,里面除了余映等师生捐赠的大量书籍外,沈娉还自掏腰包订了《长安朝报》《长安》等杂志。

  她第一时间便注意到这份教辅资料,在别的学子观望之时,她没有犹豫就下单了。

  没办法,儒生对女学多为嘲讽,又哪里有愿意教她们那些的呢,想要给他们上女戒女德的倒是很多。

  能有这样一本书,于她于女学而言,已经是上上签。

  开放女官科举的消息一从朝中下来,京中便骂声不迭,骂的人不止是男子,不少女子也拧着眉连连道,成何体统。

  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女人懂些什么策论的言论甚嚣尘上,还有人将矛头引到止戈身上,言辞凿凿的表示,便是这等伤风败俗的书惹出的祸端!

  递到户部请求查办的状纸堆的老高,有人觉得周承弋监国时候眼里揉不得沙子,必然也是知晓大义的,把状告信都送到了他这里。

  话里话外都拿圣人言语装腔作势。

  周承弋正愁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呢,笑眯眯的先用止戈的马甲写了一篇《圣贤当如狗屁》的引战文章发出去,而后转手又掏出平平无奇小天才写一篇言辞辛辣的反驳文章。

  两者前后相隔两天寄出,尽数都被赵家楼新出的《每日新闻》日刊收录,瞬间将长安引爆。

  房丞相还记得这个平平无奇小天才,出道的第一篇稿子与止戈和四公子密切相关,在得知这两者系为一人后,他就一直在猜测此人同太子殿下有关。

  他本以为是自己儿子房观彦,不过现在看来,应该更像是太子殿下本人。

  殿下竟然要闹起来,房丞相自然依他。

  期间还发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,周承安为了拉拢文士,公开宣称女学是倒行逆施,诋毁女学的办学宗旨。

  这自然引起了不少的拥护,同样也叫沈娉不满。

  我便也是顺势而为,你何必如此斤斤计较。周承安皱眉看着沈娉,仿佛她在无理取闹,又道,父皇如此偏心,我不拉拢这些文士,往后朝中哪里还有我的位置,你是我的妻子,你应当理解我的不是吗?

  沈娉看了他许久,最后只冷笑着说了句,殿下说错了,沈娉不是你的妻,殿下的妻是太保府上的李氏。

  提起李氏就让周承安想到皇帝的话,脸色难看恼怒道,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,以你的身份我许你一个侧妃位置已是高给,你不仅不感恩戴德,如今竟还敢忤逆,那什么女学当真是糟粕也!

  说着便要让沈娉辞掉女学校长之位,出言间尽是贬低。

  沈娉心中失望,一言不发的转头就出了皇子府回了女学。

  用此番态度表明了自己的坚决,周承安却只觉得她越发不听管教了。

  两人之间隔阂顿生。

  女官一事愈演愈烈,最终在热度最高峰,周承弋终于对外宣布太学宣讲一事,并放话会将当众说明此政策。

  那一日,太学院中人满为患,赵家楼的记者差点都挤不进去,搭起的高台上被搬上了几个喇叭状的硕大扩音筒。

  周承弋上台清了清嗓先试了试,发现效果很不错,露出了温和的笑容,开口却是一句嘲讽,不会吧不会吧,不会真有人考不赢女人吧?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还有一章。

  小剧场(如果这是一盘游戏)

  周承弋:阴阳怪气我最强,脸T太子非常忙。

  皇帝:指挥一怒,砍怪无数。

  房丞相:软辅硬辅我都行,辅助排行第一名。

  符谦:打过就撤,神出鬼没,刺客。

  房观彦:挂机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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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59章 六月中旬

  我的讲话完毕。在令人尴尬的沉寂中,只有周承弋的声音通过喇叭在场中回荡,他随意又不失礼仪的坐在椅子上,双手交叉撑着下巴,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有礼。

  诸位有什么要问的吗?没有的话,今天的发布会就到此结束

  草民有话要问!一坐在前列穿着富贵的太学学子猛然站起来,克制隐忍着怒容和失望,周承弋看他眉眼间似乎有些眼熟,猜测应是哪位官员之子。

  周承弋倒是明白他那怒气所为何,但是失望?他好整以暇的示意。

  这站起来的正是蒋羽生的顶头上司户部楚尚书之子楚添。

  户部是六部之中唯一分设了左右两位尚书的部门,不仅是因为陆尚书贪,也有户部所涉及的土地、户籍、军需、俸禄、粮饷等民生根本,如此重要的岗位,一人独大未免可怕。

  已经下狱的陆尚书曾经是户部一把手,官职正一品,负责的是国家财政支出,而楚尚书从一品,是为把手,但负责户籍和土地等除了钱财之外的公务。两人虽然同在户部,楚尚书跟吏部尚书交集反而更多一些。

  也因此,户部楚尚书一系的人并没有被牵连。

  当初太子监国彻查朝野,即便他父亲也身陷囹圄之中,楚添也依旧觉得大快人心,对太子的推崇都能叫他踩四公子,由此便可见一斑。

  从父亲那里得知太子竟然是这次女官参加科举的发起人和推动者时,楚添是不信的,他觉得父亲是怨恨太子手段过于凌厉才如此污蔑泼脏水。

  在听说太子要在太学宣讲,楚添高兴极了,头一次天不亮就踏进了太学,找了个最前排的位置,就是为了更好的瞻仰太子的英姿。

  然后便被一句嘲讽当头暴喝。

  楚添虽然隐有失望,却还怀揣着一颗救苦救难的菩萨心,试图将周承弋从苦海拉上岸,话语间颇有些苦口婆心,先从周礼出发,再将汉尊儒术,班昭提出三从四德女戒等,最后又拿出唐朝女官作比,道她们奉承权贵、□□宫闱、弄权专横等而来贷款不该女官必定都是此等人,所以不该开设女官。

  他恨声道,殿下,此事荒唐至极,不合规矩祖制,岂非倒行逆施!还望殿下三思!

  一番话可谓是引经据典,声声都没落在地上,引起一片叫好声。

  周承弋听到中途就有些想笑,但觉得这么不礼貌便憋了回去,等他说完全场叫好完,才开口问道,你方才所说规矩祖制皆是出于何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