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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04)(1 / 2)





  陆伯胥道,湖里睡了一只色鬼,我不堪其扰,打算挖了他的坟,然后填平种地。

  友人半点不信,还以为他在开玩笑,调侃起他的容貌来。

  陆伯胥不觉得鬼是凭空而来的,他叫人去查这个段寒衣,倒也真的查出来一些端倪,得知这段寒衣竟是百年前京中有名的贵公子,不知是何缘由,在科举之后投湖自尽了。

  据说放榜出来,考了二甲之首,当真是可惜了。

  陆伯胥发觉段寒衣的死有问题,这语焉不详的叫他来了兴致,还特意去段寒衣故居看过,又去瞧了段寒衣的坟。

  去寻坟冢时还出了怪事,先是怎么走都在原地打转,也便是传说中的鬼打墙,随后便是陷入到幻梦里。

  待到好不容易找到那坟,却发现更多奇怪之处。

  比如这坟地修的虽然不错,却又分别在八个方位钉了厚长沉重的钉子,陆伯胥之前学过一些玄术,顿时发现这是一个锁魂之阵,这钉子之下,埋的很可能是亡者的衣物。

  可为何段寒衣的魂魄却在府中?陆伯胥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  回到府中,他来到湖中亭,被抽干水的池塘现在看着像一个吃人的大坑。

  自从陆伯胥命人抽干池塘后,段寒衣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,一开始他没觉得什么,然而当调查的所有东西都宛如云雾罩顶之时,他便忍不住想起这色鬼。

  他喃喃自语般的道,早知道便多留你些时日了。

  怎么?终于知道想我了?戏谑的声音响起。

  陆伯胥正要四处望,却陡然睁大了眼。

  眼前这明明干涸的池塘,不知什么时候填满了,湖水清澈透明,一只手伸出水面一把抓住陆伯胥的衣服,将他往水中猛地一拽

  周承弋写到这里停下笔,转而拿起大纲思索了片刻,最终还是修改了几句。

  房观彦和西域使臣又一次不欢而散,回来瞧见书房中烛火还亮着,便走了进来,正巧看到周承弋放下笔。

  写完了?房观彦虽然觉得这篇文某些方面有些吓人,同样也心痒难耐的想看后续,让我瞧瞧。

  周承弋改完了大纲有些惫懒的靠在椅子上,脚下微微用力,将椅子推后一些,单手随意的伸向房观彦的腰间微微用力,房观彦也顺势坐到他怀里,翻开新鲜出炉的稿子。

  谈的怎么样?周承弋给房观彦解了冠散发,手指缓慢的从他发间穿过。

  自然还是不肯。房观彦一心二用,回答道,不过我瞧着应该也差不多了,沙蛮正在打仗,锁甲军虎视眈眈,民众日益不满,他们没有退路。

  其实西域虽然派了使臣前来议和,但一开始并不是很安分,还打着想要学北胡找沙蛮的主意,结果没想到沙蛮自己先乱了起来。

  西域已然没有任何选择,要么不答应条件,两国继续打,锁甲军的威猛他们已经体会过了,再打丢的只会更多;要么就只能答应条件,然后乖乖的认怂当小弟,继续每年朝贡。

  房观彦在对谈判方面半点不退,西域的使臣硬着头皮谈,每天降一点底线,到了今日,已经降到可以答应平原马场驻军,和优先将畜牧供给萧国的条件。

  房观彦自然没有答应,只同意减少除土地之外的其他赔偿,诸如绫罗绸缎之类的,并且天水城就算划下萧国地盘治理,也不会驱逐其中的西域臣民。

  西域争取了这么久没有起色,又不想继续打仗,也只能在无力挣扎后同意。

  房观彦知道是迟早的事情,所以并不着急。

  反而是这本书,让他看的有点着急,尤其是里面几乎占了大半的有些粗暴的□□描写。

  房观彦看着看着,身体稍微坐直了,红色直接蔓延到脖子。

  半晌,他将稿子一合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。

  你,喜欢这种的?他问话声音很低,完全不敢转头看身后的人。

  周承弋撑着头歪在椅子上正有些昏昏欲睡,闻言撩起眼皮尚且没反应过来,什么?

  我说你书里房观彦的话戛然而止,又换成一句,没什么。

  天色晚了,你近来好几天都待在书房里,早起晚睡必然疲累,早点睡吧。房观彦惶急的说完就想起身离开。

  周承弋却收紧了手臂不让他动弹。

  身后的温度贴近,腰间的手慢悠悠的捏住他的手腕,因此长期写字不可避免沾了一些墨水的手指落在手腕的皮肤上。

  沧州在萧国最北边,九月天气就凉爽了起来,前几日下了雨,顿时所有人都加了两件衣裳,听说不到十月就会下一场雪。

  房观彦感觉到手腕微凉的触感,缓慢的往手臂推进,带着似有若无的痒意。

  他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书中的段寒衣,他将陆伯胥压在床榻上,将陆伯胥绑在椅子上,那五感失去大半的情况下感知到的凉意,是否跟现在的一样?

  明明是冷的,为什么浑身却像是进了火炉,从心口燃烧至四肢百骸,一寸寸的攀升,不得停歇?

  房观彦素日里好用的脑子此时却有些晕乎。

  然后便听见耳边响起一句带着笑意的话,陆伯胥,我看见你了,你看到我了吗?

  周承弋的声音微哑,房观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脸瞬间红透。

  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,湿热的吻落在耳背,一瞬间就将他拉进了那个书中世界。

  小公子怎么不说话,是不满意吗?周承弋的笑声轻佻。

  房观彦顿了顿,脖子后面一痛,被人咬了,紧接着便是湿热的温度贴上来。

  周承弋几乎不会让他痛,这是段寒衣。

  说话啊小公子,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该怎么伺候你?你想先碰哪里?嗯?那上扬的尾音,是压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  周承弋正在考虑下一口咬哪里,如果是段寒衣的话,肯定会去咬劲动脉部分,依次威胁刺激陆伯胥,但周承弋知道那里是致命地方,平时嘬草莓都会避开。

  他最后看准了锁骨,刚刚俯身,就感觉到手臂一紧。

  房观彦抓住他的手十分用力,玉白的指尖瞧着都没什么血色了,开口,佯装漫不经心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,这么没能耐,做什么都要问我,那不如直接让我来?

  周承弋顿时笑了,他低头落下一个奖励的吻,嘴里说着荤话,自己动多累,怕你下不来床。

  我怕你虚,要不先吃两颗药,免得化成一滩水浇我一身坏我兴致。除了说不来太露骨的话外,房观彦模仿语气逐渐到位。

  一夜孟浪,日高方歇。

  房观彦睁开眼的时候,周承弋已经起来,正拿着大纲在看,问他是否要吃东西。

  房观彦摇了摇头,连手指都有些懒得动弹。

  对了,这篇稿子你用什么笔名投?投哪个书坊?房观彦问道。

  周承弋,用止戈,投给符谦。

  止戈背后是他已经是满城皆知的事情,他这么暗戳戳的写这么一篇男子之间的故事,为了什么十分明显了。

  房观彦有些感动,提醒道,把那些露骨的稍微改改,以免吓到符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