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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(2 / 2)


  吕妍见他双臂缠住她,吃了药后,他的精神似乎好了些,却把这精力放在了别去处了,吕妍有些恼意,“别,别,这里可是朝云宫。”

  “怕什么,这里是母妃的朝云宫,你就陪我一会吧,你看我都成这样了。”

  吕妍当下一怔,几时刘卓变成这样了,那话里怎么让人觉得有点向她撒骄的意味。

  “可是——”

  不待吕妍反驳,刘卓俯身含住她的唇,滚烫的唇侵入吕妍的口齿,就像燃烧起一片云海,当下脑子一懵,双眸有些不清明起来。

  刘卓见身下的人身子慢慢瘫软了下来,就知道自己得手了,昨夜没做的事,今日得补起来,双手也开始不安份的解她的衣裳。

  正在两人缠绵之际,屋外的宫人忽然敲门,吕妍猛的反应过来,估计刚才两人忘情的声音被宫人听了去,吕妍推开刘卓,忙起身整理衣装,好一会才整理妥当,心却是乱的,就见刘卓黑着一张脸靠在床上,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,眸里带着忧郁,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,似乎还能看到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水雾。

  吕妍原本要走的心思,只好上前挨近他坐下,上前吻了吻他的额头,轻声叮嘱:“你还是好好休息,呆会晚宴还有那么多的人事要应付,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。”

  刘卓得到了她的额前吻,心情似乎又好些了,听话的躺下闭上眼睛。

  吕妍服侍刘卓睡好,便上前开门,外间站的人居然不是刚才一起过来的宫人,而是安于,安于此时一脸不悦的上下打量了吕妍一眼,刚才吕妍整得匆忙,那一身冠服上露出一丝折痕,安于似乎从这些折痕就能看到许多事情似的,就这么一瞥她就心目了然了,究竟是年轻气盛,精力使不完尽掂记着这美色,唉……

  ☆、烦恼

  回到前殿时,吕妍已做好了心里准备,安于一向对郑氏忠心耿耿,此事定然告诉郑氏了,所以吕妍一进殿门,就见郑氏脸黑得能滴出墨汁来,目光盯着吕妍,很是不快。而一旁夏氏的脸色就更加的白了,看着吕妍的目光,无端端让人生起一股寒气。

  吕妍上前行礼,郑氏却盯着她没有唤她起来的意思,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她,大殿内静谧的诡异,没有一丝声响。吕妍未起身,却也未惊慌,神色匆容的跪着。

  “起来吧!”郑氏的声音拖的有点长,语气里尽是不满,看着吕妍的目光收回,伸手拍了拍夏氏的手背,以此安慰。

  吕妍就这样陪着坐了一个下午,先是几人聊天,接着又有舞姬上前献舞,转眼天色暗了下来,该是出发的时间了,郑氏没有唤殿内三人中的任何一人,而是嘱了安于去内殿唤梁王起身。

  吃了一幅,又睡了大半天的刘卓,精神好了不少,便迅速的起身,见宫女上前服侍,忙挥了挥手,遣退了下去,接着又有些郁郁的看着门口,没有看到吕妍的身影,显得有些失落,便自个儿把衣裳给穿上了。

  从朝云宫出外去往含元殿,路程有些远,几位主子都坐了宫内软轿,郑氏为首,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。走至半路,从左边走出一队人马,为首的那位主子,衣着鲜艳,容貌秀美。

  两队人马相遇,拐出的那一队忙停了下来,下了轿行礼,候于一旁先让郑氏的人马先过。

  郑氏经过时,看着地上跪着的人,说道:“妹妹也不必拘礼,还是快快起来吧。”说完,宫人们往前走去。

  经过那队宫人时,吕妍透过帏幔看去,就落入一双幽深的眸子,就在那队宫人为首的右侧居然是刘贤,此时正瞬也不瞬的盯着吕妍看来,目光有些深沉,面无表情,他抬着头,就这样直直的盯来。

  吕妍见到这张缠绕在梦里,忘也忘不了的脸,心下便一沉,只是不知不觉中,似乎没有了先前那般恨之入骨的恨意,吕妍收回目光,侧过头去。

  到了含元殿,郑氏自然是坐在殿下左侧略下的位置,可是殿下与皇后却还未曾来,其她的嫔妃早已到场。

  刘卓进来时,与众官员寒喧了几句,才缓缓步入右侧皇子宴位,吕妍也相继坐于他身后,接着是两侧妃。

  所有人员都来齐了,才听到黎公公传话,“皇上驾上。”

  众人忙起身跪下。

  整个宴场静悄悄地,吕妍只听到那脚步声由远至近,她不敢抬头,直到皇上说道:“众卿平身。”

  大家才敢呼出一口气,回归座位。

  刘哲携皇后坐上主位,便侧头看向雍容华贵的郑氏,只见一身浅黄正裳衬得她容色极好,眉目间含着浅浅笑意,美眸流转,此时也正看他。刘哲接着回头看向一身正统的皇后,明明也是一位美人儿,刘哲却在心里叹了口气,若是旁边坐着的是郑氏,该多好。

  皇后似乎看出了刘哲的心事,脸色微微一白,此情此景,每年都要经历一次,每次只要郑氏出场,就会看到刘哲这番表情,原以为心如止水,不再动摇,却还是起了链漪,她收回目光,脸上保持笑容,笑意却未及眼底。

  刘卓到这时才抽空,侧头看向吕妍,眸里尽是温情,吕妍回他一笑,刘卓从桌下伸出手来,紧紧地握住了吕妍的小手,捂在掌心舍不得放下。就这样小小的一个动作,却落入后面两位侧妃的眼中,夏氏目光微微一眯,脸色更加白了些。一旁的佘玉环却有些受不住了,在身后轻声唤道:“夫—君—!”声音粘软,拖的有些长。

  刘卓脸色一暗,只好悻悻然的收回自己的手。

  吕妍面容不改,静静地坐着。

  宴会怡始,皇上说了几番深情的话,话毕便上来歌舞姬,丝竹之声不绝于耳,席间觥筹交错,轻歌曼舞,言语欢畅。

  刘卓与左右碰了几杯下肚,面容红光,吕妃侧头看去,就见他原本俊美的脸上平的添了几分润色,较之往日的凌厉,温柔了不少。正在吕妍瞧着刘卓之时,却感觉一束目光看来,她正脸看去,就见对面太子刘景一双阴则则的眼此时看向她。

  吕妍抱以一笑,有些意味深长,刘景面色微变,目光更是肆无忌惮的盯着她,吕妍懒得理他,说实话那日所见所闻,她没有好好利用一下,也该是时候了,今日他这番试探的盯着自己,无非也就是这样意思,她怎能让他失望了。

  吕妍饮了口果子酒,夹了两口菜,便把筷子放下,安坐在一旁未语,目光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满朝的文武,也不知有多少是真心靠向刘卓这一边的,虽然此时的刘卓左右逢源。正看着,就不小心瞧到了太子座下的刘贤,此时的魏王却显得冷清了,连着他一旁的太子都是如此,两人早有固定追随的人,自然不必表现,不愿追随的人却在静观其变。

  刘贤饮了口酒,却觉得一束凌厉的目光盯了过来,他抬眸看去,却没有寻到那束目光,只看到对面面色雍容的吕妍,他双眸微微一眯,这位妇人不同寻常,次次看到他虽没有表示什么了,可那眸光里却带着一股恨意,也不知为什么,难道是他的错觉吗?

  他似乎也从未曾对她做过什么,可是她为何却要处处避着他,特别是刚开始认识的时候,那时那恨之入骨,咬住他肩膀时的场景还沥沥在目,就因为这样他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,可是就多看了一眼,却发现这妇人不同寻常,与京城里的妇人不同,只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,总觉得两人似曾相识,相处的那些时日,常常让他很困惑,不管他喜欢什么,是渴了,是疲了,她似乎都能发现,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,明明两人初次相见,他却觉得她认识自己很久了,这么想着,又忍不住多看了对面两眼,却对上了刘贤那晦暗不明的眸子,刘贤也不避开,两人对视了一下,刘贤依旧看着垂头一旁的吕妍。

  从皇宫里饮宴归来,吕妍有些疲惫,坐在马车上,整个身子缩成一团,捂在刘卓的怀中,刘卓似乎也有些疲了,头挨着她的头,两人就紧紧地偎在了一起。

  回到梁王府,吕妍不小心在马车上睡着了,刘卓小心翼翼的把吕妍抱下马车,却没有叫醒她的意思,便径直抱着她入了府,后面两位侧妃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远去,算起来,刘卓似乎从没有在她俩面前说过一句话,也未曾正眼瞧过她俩。

  夏氏今日的面色一直不好,此时更是阴郁,佘氏却有些气不过,拉着夏氏说道:“再这样下去,我们如何向长辈交差,夏姐姐,你可得想个法子,要不然待她有孕了,咱俩成了透明人。”

  夏氏冷笑一声,“别急,时日还长着呢,只要夫君不赶我们走,一切都还有机会的。”

  被夏氏这么一说,佘玉环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,却还是脸红脖子粗的在原地跺了一脚。

  吕妍醒来的时候,居然是躺在柔软的床上,她身子动了动,才发现身上早已换了衣裳,只着亵衣,背后是一片温暖的热源。她的身子动了动,面上一惊,那下面顶在她后面的地方,实在让人羞得无地自容,她再也不敢动了,却发现刘卓的呼吸一粗,接着铁臂环了过来,揽上她的腰肢,让两人帖合的更加紧密了,吕妍的心怦怦跳过不停。

  刘卓低低一笑,那胸口传出的颤动,直刺着吕妍敏感的神经,羞红着脸,佯怒道:“你如今身子不爽落,就别……啊……”不待吕妍把话说完,他已顶了进去,吕妍的身子不自觉的动了动,就听到刘卓极度压抑的声音:“别动……”

  吕妍想转过身来,又动了一下,刘卓再也受不住了,低吼一声,翻身而起,把吕妍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……

  吕妍最近被刘卓折腾的也够呛的,元日那晚明明生着病,却依旧那番勇猛,后两日好了,那劲力更胜,实在有些招架不住,想起每日晨时便要进宫请安的事,这几日夜间被刘卓折腾着,白日又被郑氏折腾着,她还真是苦命,今日从宫中出来,吕妍瘫在了马车里,车帘处跪坐着的妙玉妙真知道她心情不好,也噤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