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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节(2 / 2)


  事实上,皇后把她保护的很好,在她面前展示的都是自己最好的一面,从来不会让她参与这些糟心的事情。谢令从也乐得装傻,对他们的事情不闻不问。

  但这并不代表谢令从不知道。

  宫殿内一片寂静,外面却是隐隐约约传来些许嘈杂的声响,那声音不像是一个人发出来的,倒更像是一群人发生了冲突。谢令从神色微动,几乎瞬间就想起了今晨特意安排她让她离了席就来乾清宫的事。

  外面,想来是闹了起来。

  皇帝自然也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,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有人来跟他汇报外面的情况,又看着神色淡淡一副胸有成竹样子谢令从,神色慢慢变得慌乱,他费力抓住他的胳膊,哀声道:“天依,父皇的好天依,你得帮帮父皇……最起码、最起码父皇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是不是?嫁给长宁侯是委屈了你,但父皇也是迫不得已啊……”

  她看着事到如今还在狡辩的皇帝,沉默片刻,竟是轻轻笑出了声:“父皇,”她歪着脑袋看他:“父皇您知不知道,我自幼就会做一个噩梦?”

  皇帝一愣,有些哑然地看着谢令从,就听她娓娓道来:

  “我自年幼时,便会时不时做个噩梦,在梦里,外祖家被满门抄斩,连一只刚出生的狗崽子都没放过;母后的景仁宫燃烧着熊熊烈火,太监宫女失声尖叫,母后却是恍若解脱一般烧死在火海中,没有挣扎,有的,只是绝望。”

  “我拼命地伸手想要把母后救出来,想把她从火海里拉出来,可我碰不到她。我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被火舌吞没,一点点,一点点,消失没影……”

  她抬头,真诚地问道:“父皇,外祖家又做错了什么呢?母后又做错了什么呢?”

  皇帝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,连抓着谢令从胳膊的手都不又松开了些许。他瘫在龙床上,满脸失神。

  谢令从抽出自己的手,眼睑微垂,低声道:“父皇,儿臣想要的很简单,但也很困难。”

  “儿臣只是希望一切都能够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,但显然,这一切,都做不到。”

  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明显,还夹杂着一些金戈相交的清脆声。

  皇帝一手捂着脸,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颓废,他喃喃道:“都是朕的错,都是朕的错啊……”

  谢令从神色不变,她慢慢起身,正要回到一旁去看书,就听“砰”的一声大门被打开。

  她微微蹙眉,转头看去,就见外面夜幕黑沉,长宁侯坐着轮椅犹如鬼魅一般待在门前。而在他身后,则是一群衣着整齐神色肃穆的军队。

  长宁侯扫视室内,目光在谢令从身后是哪个一扫而过,最后落到皇帝身上,他声音低沉却又铿锵有力:

  “臣,前来救驾!”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考完试浪得有点很,还差一章就能完啦~

  第74章

  几乎是在长宁侯闯进来的那一瞬间, 赵策一行人就迅速闯了进来,守在谢令从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。

  长宁侯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,只定定地看着谢令从, 伸出手:“公主, 来。”

  谢令从神色淡淡,看了眼他身后一身黑甲满是肃杀之气的士兵, 语气平静道:“侯爷这是在做什么?”

  长宁侯:“微臣是前来守卫圣驾、捉拿乱臣贼子的。”

  谢令从:“乱臣贼子?”她细细的品着这几个字:“侯爷说的, 是本宫?”

  长宁侯神色不变:“殿下若是弃暗投明,微臣定会力保殿下!”

  谢令从忽地笑了笑,转身看着皇帝,凤眸似乎淬了冰:“这是父皇的意思?”

  皇帝忽然感觉心中一阵恐慌, 却仍是板起脸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……天依,你若咳咳……愿意弃暗投明, 你还是父皇的好女儿……咳咳咳咳!”

  谢令从扯扯嘴,似是嘲讽道:“还是不了,”她眸光低垂,在一旁的凳子上慢慢坐下, 神色悠然地品了一口茶:“免得什么时候再被父皇卖了, 都不知道。”

  皇帝的脸色霎时难看无比。

  殿内一瞬间的寂静, 长宁侯见状她翘首以盼望着门外的样子却是忽地笑出声:“公主是在等今晨?”

  谢令从看着他, 听他道:“那公主便不用等了。”谢令从挑挑眉。

  只见长宁侯双手拢在袖中,眉宇轻扬, 志得意满道:“太子殿下和今晨现在分身乏术, 连自己都顾不了,又怎么能顾忌得了公主这边。”

  谢令从闻言,慢慢转过头,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,像是在看一个傻子。她朱唇轻启,道:“萧琞,是谁给你的自信,让你觉得,你的计策,是万无一失的?”

  萧琞脸色一僵,又听她道:“是谁给你的错觉,让你觉得别人都是傻子,你调动这么多军队,都没人知道的?”

  萧琞一愣,而后瞬间明白了什么,猛地转头,就见门外一支军队早已悄无声息的压了上来,而为首的,赫然便是那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。

  萧琞脸色瞬间沉了下去,他看了眼他身后与他相比数量丝毫的不少的军队,凝眉道:“怎么会?你哪来的军队……等等!”他猛地反应过来,脸色瞬间难看无比:“平阳侯——”

  “哈哈!侯爷,许久未见,别来无恙啊!”

  他话甫一说出口,那黑压压的军队后面就走出来一人,身材高大体格健硕,赫然便是那应该身处边关正与长狄殊死拼搏的平阳侯!

  他面上嬉笑,神色轻松,似乎丝毫没有把萧琞那支军队放在眼中。

  萧琞深吸一口气,却是气笑了:“好啊,好啊你们!”他环顾四周,神色狠厉:“你们这是给我下了个套!”

  谢令存温雅从容,声音不紧不慢:“侯爷这是什么话?父皇身边奸臣当道,孤身为人臣、为人子,自是要为父皇、为大启着想!”他笑容温润,一字一顿道:“父皇仁和,不忍下手。孤自然是要急父皇之所急,铲除佞臣,还我大启朝堂一个安稳。”

  萧琞还没什么反应,龙床上的皇帝却是被气得不轻,他颤抖着手指着太子,声嘶力竭道:“孽障!孽障!”

  太子神色不变,唉声叹道:“父皇被奸臣蒙蔽了双眼,孤却不能放任父皇错下去,只能越俎代庖,替父皇手刃奸臣!”

  皇帝“噗”地一口血吐了出来,太子见此,神色越发悲痛,大义凛然道:“只要能维护我大启朝堂安稳,这个坏人,孤就做了!待父皇醒悟过来后,孤再向父皇去领罪!”

  他身后的那些文臣武将纷纷迎合出声:“太子英明!”

  “太子大义,陛下得知,定然心中宽慰!”